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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 石鼓文是先秦時期的刻石文字,因其刻石外形似鼓而得名。發(fā)現(xiàn)于唐初,共計十枚,高約三尺,徑約二尺,分別刻有大篆四言詩一首,共十首,計七百一十八字。內容最早被認為是記敘秦王出獵的場面,故又稱“獵碣”。
《石鼓文》實物是唐代在陜西鳳翔發(fā)現(xiàn)的春秋戰(zhàn)國時期的秦國刻石,現(xiàn)存北京故宮博物院。因為文字刻在10個鼓形的石頭上,所以稱作“石鼓文。 《石鼓文》(圖一為拓片局部)為我國最早的石刻文字,刻于十個鼓形石上,故得名。每石有一首四言詩,內容是詠秦國君游獵之事,所以《石鼓文》又稱“獵碣”文字。原石高約三尺,徑二尺許,由于屢經兵火摧殘,風雨侵蝕,故而漫漶頗甚。其中一石在宋代被改鑿為臼,另一石也不存一字。據郭沫若統(tǒng)計,《石鼓文》字形完全的有465字?!妒奈摹肪€條較金 文更加勻整圓潤,字形結構較甲骨文和金文簡單,整齊而略呈長方,平行線條多作排列裝飾,嚴謹茂密,用筆圓勁挺拔,筆道遒勁凝重,字距、行距開闊均衡,疏朗如晴空星月,字大逾寸,氣韻淳古,雄強渾厚,樸茂自然,頗受歷代大家推崇,是入手大篆的極佳范本。明朱簡《印章要論》說:“《石鼓文》是古今第一篆法。”
數千年書史中,對《石鼓文》臨習最多、最深且最有獨到之處的當數吳昌碩。大凡評說吳昌碩,都要提到他臨的《石鼓文》?!妒奈摹烦扇藚遣T,反過來,吳昌碩也使《石鼓文》的藝術價值得以發(fā)揚光大。從表現(xiàn)上來看,吳昌碩《石鼓文》是以臨摹形式出現(xiàn)的,但很少有人以欣賞臨作的眼光來看待他的《石鼓文》。應該說,吳昌碩的《石鼓文》是一種有憑據的創(chuàng)作,體現(xiàn)了吳昌碩對《石鼓文》的獨到理解,與其說臨,不如說創(chuàng)。圖二為吳昌碩75歲時所作,和原版《石鼓文》面目已相差很大,既有古典形態(tài),又有自家面目。
具體表現(xiàn)在幾個方面:字形上由原版的略呈長方變成長方形,長寬比例接近黃金分割,為最佳結構形態(tài);線條上由原版的平穩(wěn)沉實變成了筆意流轉、天趣飛動,線條雖圓實,但無草率油滑之意,都是扎實的篆書線條,有殘破感,具金石氣;結構上由原來的平正之姿轉化為高低不平之勢,字字飛動,呼之欲出;空間分割打破均衡,疏可走馬,密不透風;用筆老辣蒼邁,萬毫齊力,充滿霸悍之氣;用墨上有濃枯濕潤之分。這是吳昌碩借古開今的成功嘗試。篆書屬靜態(tài)體勢,吳昌碩能將篆書寫得具有飛動之感和抒情之意,著實令后輩欽敬不已。
這一講主要是筆畫的分析。但《石鼓文》的起、收筆很有特點,也很關鍵,故下面先對其筆畫起、收筆的寫法加以介紹。 吳昌碩《石鼓文》中起筆和收筆都是自然落筆和提筆,很少有刻意逆鋒的動作,從圖一中所列諸字不難看出。一般說來,篆書圓弧線條可一筆寫就,也可兩筆完成,“余”字中“U”形線條中右半部分重新起筆,體現(xiàn)了吳昌碩自然落筆的特點。關于這一點,馬宗霍《霎岳樓筆談》中多有批評,認為吳昌碩用畫大白菜方法來寫書,篆法掃地而村氣滿紙。其收筆自然露鋒,如二中“游”、“君”、“我”等字,有時形成駐筆,如“西”字右上半部分筆畫。
1、點 吳昌碩《石鼓文》點大多粗壯有力,吸收金文特點,有裝飾作用,如圖三中第2個字;一些有平衡作用,如第1個字;某些點的作用較為特殊,有行書筆意,使字形顯得異常,如“尖”和“作”字中的點。
2、橫 橫畫各有其態(tài),書寫過程中并不一帶而過,而有很多提按動作,以產生節(jié)奏變化,如圖四中“一”、“不”二字;當兩橫同時出現(xiàn)時,通過長短和粗細變化以避免雷同,如“于”字;有時吸收金文特點,將橫變成點,如“丙”字。 豎。吳昌碩篆書中豎有支撐字形的作用,如圖五中“車”字。當多豎出現(xiàn)時,通過輕重和弧度變化來避免相同,如“帥”、“用”、“代”三字。
3、弧線 弧線是篆書的重要筆畫,體現(xiàn)了圓轉的意味,圖六中所列,或外彎或內轉,或一波三折,或一波一折等,形態(tài)婀娜多姿。
4、裝飾性筆畫 吳昌碩《石鼓文》中兩兩類裝飾性筆畫,一是圓圈排疊而成的具有圖案意味的形態(tài),如圖七中所示各字;另一類裝飾性筆畫是一些字書寫中拖一“小尾巴”,極富趣味,如圖八各字。后者在吳昌碩創(chuàng)作中運用得得心應手,而后學者如鄧散木等則顯造作之意,有過分拖尾巴的弊病,反成習氣。
這一講主要是對吳昌碩所臨《石鼓文》的用墨和繁簡處理分析。
1、用墨 原版《石鼓文》因為是石刻本,故用墨之法無從知曉。吳昌碩所臨《石鼓文》用墨酣暢淋漓,血肉豐滿。雖大多用墨厚重,但其中有動作上的細微差別。主要有三種類型:一是濃墨,用筆豪肆,如圖一中各字;二是細筆出之,如圖二中各字;三是粗細相間,如圖三中各字。三者共同構成了墨法上的豐富變化。
2、繁簡處理 吳昌碩臨《石鼓文》中繁簡處理可概括為“小中見大,刪繁就簡”八字原則。通俗地講,筆畫很少的字,不因過于細小的而散漫;筆畫繁多的,則不使太臃脹。如圖四中各字,雖筆畫寥寥,但不顯零落;而圖五中各字雖筆畫繁多,結字茂密,但整體上疏密有致,不覺阻塞,體現(xiàn)出吳昌碩高超的處理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