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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發(fā)現(xiàn)《袁甲三墓志銘》考證 馮劍星

0 1970-01-01 08:00:00

摘要:  2024年4月17日《書法導(dǎo)報》專題新發(fā)現(xiàn)《袁甲三墓志銘》考證馮劍星一 231袁甲三病逝前后袁甲三(1806年一1863年),字午橋,河南項城人。袁甲三先后參與了平定太平軍、捻軍的軍事行

2024年4月17日《書法導(dǎo)報》專題

新發(fā)現(xiàn)《袁甲三墓志銘》考證

馮劍星

一 231

袁甲三病逝前后

袁甲三(1806年一1863年),字午橋,河南項城人。袁甲三先后參與了平定太平軍、捻軍的軍事行動,屢建戰(zhàn)功,官至漕運總督兼江南河道總督,提督八省軍門,賜號“伊勒圖巴圖魯” 。因戰(zhàn)功顯赫,受朝廷嘉獎,賞戴花翎,穿黃馬褂 。同治二年(1863),袁甲三病故于陳州,享年五十八,謚號“端敏”,葬于淮陽縣西關(guān)小孟樓的袁家大墳,著有《端敏公集》傳于世。

袁甲三在道光十五年(1835)中進士,授禮部主事,充軍機章京,至咸豐三年(1853)到安徽跟隨工部侍郎呂賢基幫辦軍務(wù),在剿滅捻軍和太平軍的無數(shù)次戰(zhàn)斗中,沉著謀劃,勇毅伐斷,最終成為獨當一面的封疆大吏。多年的戎馬生涯,使得袁甲三一直頑疾在身。咸豐十一年(1851)八月二十八日,袁甲三在給朝廷的奏折中,詳細講了自己的病情:

“再臣前因染患腹瀉,心熱飲食減少等癥,具奏請假……當即趕緊醫(yī)治,急盼速痊,詎因血氣大虧,連日服藥,腹瀉漸止,飲食稍增而心中煩熱如常,往往夜不成寐,以至觸動左腿舊疾,不維運掉,未能輕靈,且舉步時防傾跌,醫(yī)家謂風濕痰郁于經(jīng)絡(luò),非克期所能奏效”。[1]

同治二年(1863)二月,袁甲三在陳州養(yǎng)病,此時病情更為嚴重,好友徐廣縉見到他時“其神明不衰,而痰盛語澀,步履維艱,心甚憂之。”[2]此時距袁甲三去世還有四個月時間。到了四月份,袁甲三已是沉疴不起,他給朝廷中奏折說:“奏為微臣病勢日微,醫(yī)藥罔效,長辭盛世,報稱無時……臣病已極危,自知不起,老母現(xiàn)年八十有七,奉養(yǎng)不終……君親兩負,痛戀交深。臣身雖亡,臣目不瞑。”[3]

同治二年(1863)六月二十四日,袁甲三病逝于陳州家中。同治三年(1864)十月二十七日,葬于淮陽西關(guān)小孟樓村。七月十七日、八月十四日同治皇帝先后下詔書,以示重視,并御賜祭文兩篇,御制碑文一篇,準許陳州、臨淮、淮安建立專祠。后淮安請祀名宦,河南請祭鄉(xiāng)賢,可見袁甲三身后哀榮之盛。

袁甲三素與曾國藩交厚,彼此引以為知己。其子袁保恒曾專門致信曾國藩,求曾國藩為作墓表,曾國藩回信說:

前接手書,俗緣碌碌,有稽裁復(fù)。頃奉惠緘,具悉一切。國藩昔與尊公午翁同年大人投分最早,相知頗深。泊同事一方,共支危局,軍咨往復(fù),和衷商榷,誼可斷金。迨尊公引疾以后,滅賊報國之志,至屬纊而不忘,梁木云摧,可勝愴感!茲者金陵之役,上托天威,下資群力,幸獲藏事。而尊公不及親見蕩平,鄙人獨遭逢際會,渥邀異數(shù),撫今追昔,愧歉曷任!六月秒小住金陵,七月杪旋皖,將上游軍事布置粗定,九月初旬移駐江寧。百務(wù)繁興,餉需仍絀。而徽、浙敗賊竄江入粵,秦、豫發(fā)捻擾鄂窺皖,東南之余患未除,西北之回氛又熾。天意茫茫,未知何年果掃除氛祿,載戢載囊。

尊公表墓之文,迄今闕然未報。顧念金石精誠,旂常勛績被于天語,孚于輿論,載于史館,表于瀧岡,自足以信今傳后垂之無窮。鄙人精力孱弱,日就衰頹,學術(shù)短淺,重以荒蕪,自度不足以表揚盛美。若能別倩巨手而署賤名于末,或猶愈于拙親裁耳。

壽州一案,奉行之員辦理未善,有累盛德。在尊公為日月之食,在世兄有霜露之悲。欲納官階,吁復(fù)祠祀,屬為據(jù)情代奏誼不容辭。惟目下為日太近,轉(zhuǎn)稍嫌于迫促,應(yīng)俟遲之明春,請世兄備一公牘,具陳愿貶已階以復(fù)先祀,并臨淮紳民具一公稟具陳業(yè)已興工,未可中輟,呈遞敝處,以憑入告,當可上邀俞允。專泐。復(fù)問禮安。諸惟心鑒,不具。[4]

從曾國藩此信中可知,袁甲三與曾國藩之交誼。在袁甲三的《端敏公集》和曾國藩的《曾文正公集》中二人書信往來頗為頻繁,涉及內(nèi)容很是豐富。袁甲三在去世之前,曾特意寫了一封書信給曾國藩,曾國藩在同治二年(1863)七月十八日給沈葆楨的書信中說:“袁午帥仙逝,有遺函寄弟,諄諄以苗事見囑,抄呈一覽。臨淮日內(nèi)十分危急,義渠殆不能支。苗練發(fā)端甚微,不謂釀成如此大禍,雖曰氣數(shù),勝帥謀之不臧,亦何可逭?希庵病重不出,鄙人不得不獨執(zhí)其咎。數(shù)月以來,外而苗患日熾,內(nèi)而餉項日絀,晝夜憂灼。惟此二端,仰仗大力將江西厘務(wù)料量一番,庶有補救順問臺安。”[5]袁甲三信中當是談?wù)撏畋泵缗媪刈鱽y清剿之事。但曾國藩卻推辭了給袁甲三作墓表之托,認為“若能別倩巨手而署賤名于末,或猶愈于拙親裁耳。”此時曾國藩才攻克太平天國首都南京,公務(wù)繁重非常,加上其身體本身就孱弱多病,所以,覺得袁保恒請人代筆后,署上自己之名即可?,F(xiàn)在我們所看到的袁甲三墓表文,當非曾國藩所撰。其墓表文如下:

項城袁端敏公既薨之明年。其孤保恒以狀來請為辭,于外碑公事跡。已奉特旨,宣付史館。其清德真節(jié),海內(nèi)所共知仰,獨其志有人所不及知者。

余與公相期最久,且深義,當推闡以告天下,不得辭。蓋至功無形,至名無稱,世相崇頌,以為不可能者,功名而已。持確然之志,萬變而不可渝,功成而不必與隱任其責,而不急其名,余蓋獨于公見之。自廣西“盜”起,余治兵于楚,公督師于淮,書來未嘗不以滅賊為志,規(guī)劃遠大。其后兵事日棘,余崎嶇江楚,公以孤軍扼淮堧群賊間,幾不相聞,當其時,饋餉無路,賊黨環(huán)伺隙諸路,聲勢不相及,無可恃者,徒以忠懇感激將士。人無離心,卒全長淮阻群賊不得合從,諸軍得并力平江南,無北顧憂者,以公在臨淮為之障也。公既以病歸,叛練起淮西,煽引流寇,公慮其蔓延,力疾辦賊,遂至不起。聞其病革時,喃喃語皆軍國事,遺疏猶自引咎,謂以賊遺君父,天下哀之。

嗚呼!奮身赴天下之事者,鮮不有所為,而為下者求快其私;奉其上者亦翹然思自異于人,公苦身焦思無一息之安,躓而再起,不毀其守,拳拳然,惟恐負國家,至含疑蒙垢,以求有濟垂歿,未嘗言勞。叛練平。金陵克,公皆不及見。覽粗跡者,不究事之始終,或以為功名盛著者,能軼公而過之,其尤可哀也。

已公之在軍,余聞其??嗷虻檬謺?,感念疇昔,官京師,相歷以道誼,其志固已皎然。久于兵間,各厭于事,公年較長慮其衰,視余且甚。今余益衰,而公墓草已宿不暴,公志以推其立于功名之先者,且重負公。若其世系爵里,宜詳于志墓之文,獨本其志以著于表,俾論公者,知其大焉![6]

陳州所建袁端敏公祠,有張之萬撰寫《陳州祠碑記》;臨淮所建祠堂,喬松年撰有《臨淮祠堂記》,徐鷷撰有《臨淮祠堂記始末》。

值得一提的是,在袁甲三病危之際,捻軍曾兩次圍困陳州城,史稱“捻匪兩犯陳州,甲三病已亟,榻前授將吏方略,擊走之”[7],此或可見袁甲三軍事才能之一斑。

袁甲三墓志拓片

袁甲三墓志銘出土前后

袁甲三所葬淮陽西關(guān)小孟樓村袁家大墳,共計埋葬袁氏家族6人,為袁甲三與其原配夫人陳氏,后續(xù)夫人陳氏,其子袁保齡與其夫人高氏、劉氏。至建國后1968年,“破四舊”時期,袁家6人墳?zāi)乖獾綒缧云茐?。?jīng)過筆者走訪和調(diào)查,先后訪問了很多當事人,根據(jù)一位老先生回憶:1958年,刮“五風”,搞大躍進,生產(chǎn)隊喂牲口,為了墊牲口鋪,就有人到袁甲三墓冢上挖土。后來,挖土的人越來越多,以至于到1967年,墓冢上的土被挖完,地宮石券露出了地面。當時正值“文革”,“破四舊,立四新”,竟有人帶頭挖掘袁甲三墓地宮。由于地宮是用砂礓、鐵渣、石灰和糯米漿澆鑄而成的,非常堅固,從上面用鐵錘、鋼釬一鑿一個白點,于是,他們便從地宮石券的南側(cè)地上挖了一個大洞,一直挖了數(shù)米深,然后從地宮石券的下面進入地宮,把袁甲三尸首從地宮中“請”了出來。隨葬品也被“沒收”,并被換成6輛手扶拖拉機等。

有老人親歷了挖掘現(xiàn)場,說挖掘袁家大墳當是在1968年四、五月份,當時麥子還沒有成熟,是淮陽師范的很多學生和當?shù)卮迕褚黄鹜诰?,袁甲三的棺槨?ldquo;懸棺葬法”。把袁甲三拉出棺槨的時候,尸體保存完好,肌肉還有彈性,袁保齡尸體也是如此。后其尸骨被淮陽張德聲先生收集起來,葬在了太昊陵伏羲墓冢西北角,張德聲先生今已去世,具體位置更無從查考。

也就是在此時,袁甲三墓志銘碑刻重新出土,在出土后不久,旋即被人砸毀。只有唯一孤本拓片存世,現(xiàn)藏國家圖書館。筆者多方尋訪,并經(jīng)著名書法家王學嶺先生幫助,終于找到該墓志銘拓片。

《袁甲三墓志銘》拓片,長57公分,寬153公分。墓志蓋長55公分,寬84公分。為倭仁撰文,徐廣縉書丹,劉生榮鐵筆。拓片保存完好,拓工精良。墓志蓋內(nèi)容為:“皇清誥授光祿大夫、欽差大臣、漕運總督、贈都察院右都御史、袁端敏公墓志銘”,為徐廣縉篆書。其墓志全文如下:

公姓袁氏,諱甲三,字午橋,河南項城人也。曾祖諱志恭,祖諱九芝,考諱耀東,三世并封光祿大夫,振威將軍、兵部侍郎、都察院右副都御使、漕運總督如公官。公少而食貧,訓生徒為事。讀書期大用,窮日夜,治諸經(jīng),悉通其義,為學務(wù)力行,未嘗空言性道,而大義必宗向而信且好焉。故其生平言語動作不茍,而于取舍進退常有以自守也。

道光甲午舉于鄉(xiāng),乙未成進士。授吏部主事,補精膳司,歷儀制司員外郎、主客司郎中,掌司務(wù)廳印,入直樞廷供職。益?于天下大事,勤求處置之宜,識者知其有當世志。擢任江南道監(jiān)察御史轉(zhuǎn)給事中掌兵科,不喜毛舉細故,然遇奸弊事必彈劾,不稍顧忌,貴顯咸憚之。

文宗皇帝初親大政,疏請益嚴圣敬,得旨嘉獎。至停捐輸、舉將才諸疏,天下傳誦。其留中備覽者,則有救時急務(wù)六策。又嘗請,因豐北決口,改黃河歸故道。雖未即行,其后河口再決,卒如公言。

會粵匪余孽竄渡皖省,呂文節(jié)公奉督辦團練,知公賢,欲引共事,公以母老辭。呂公行至涿,專疏請公幫辦,遂奉諭旨蒞事皖軍。歷署鳳陽府知府、廬鳳潁六和滁泗兵備道、安徽布政使司布政使。皖初罹亂,上下莫知兵事,會呂文節(jié)公、周文忠公及大學士奕公先后星隕,公疏辭皖藩,請專理軍務(wù)。奉旨以三品卿銜悉兼數(shù)公事,前后平劇盜,旋移駐臨淮。

淮自咸豐三年后,數(shù)經(jīng)寇亂,民氣雕敝。公既至,討軍實,撫殘黎,恩威濟行,民不苦兵。分軍搗九洑州,以規(guī)取金陵,毫匪屢圖復(fù)逞,皆以時撲滅,故終公之任,皖北肅清。以功擢都察院左副都御史,勸懲守吏,威信大行。俄以事鐫官及再起,三持將節(jié),廓清兩淮,數(shù)殲盜魁,忘身犯難,一意孤行,未嘗有幾微介心。

庚申秋,群夷犯順,公力請勤王。文宗皇帝以臨淮南北鎖鑰,非公不可,命仍留鎮(zhèn)屬淮練,蓄異志,伺隙竊發(fā)。臨淮軍糧運屢絕,公以忠義激勸將士,人樂為用,卒合楚師,肅清江北,遂撫定彭城、臨淮數(shù)百里,去逆效順,至今不為逆,練協(xié)從者皆公之力也。督皖師數(shù)年,佩欽差大臣關(guān)防,嘗署漕運總督,兼理江南河道總督,提督八省軍門海防軍務(wù),無日不在行間,然公病由此深矣。

會文宗皇帝棄群臣,公以哀感,病亦劇,屢疏請歸田,且薦皖撫李公自代?;实垡怨f臣,溫旨慰留,既得請回籍。未幾,苗逆背叛,皖豫震動,公即家具疏,上陳大局,旋奉諭旨,籌辦團練防剿事宜。時因蒙臨饑窘,復(fù)命籌糧接濟。公日夜籌維,不遺余力。值事機多阻,余捻降眾乘間蜂起上犯,歸陳軍書旁午,公力疾,指揮不少懈,遂以積勞,于同治二年六月二十四日薨于陳州防所,遺疏入,上軫悼,賜祭葬,優(yōu)恤如例。

予謚端敏公,事父母孝,謹篤于親黨交游,家無余貲,未嘗私授人一錢,而供養(yǎng)施助之事必豐也。當官守職,潔己奉公,事上以誠,接下以恕,人無貴賤,皆親愛之,雖盜賊亦曰袁公不欺人也。及開府務(wù)鎮(zhèn)靜,持大體,不尚苛察,亦不邀奇功,宣力兩朝,倚為重臣。其他嘉言善行,嘖嘖在人口,猶于公為不足道也。

公生于嘉慶十一年正月二十七日,壽五十八歲。夫人陳氏、繼陳氏,皆贈一品夫人。子二:長保恒,官詹事府右春坊右庶子;次保齡,壬戌科舉人。以同治三年十月二十七日將葬公于陳州府西新阡,請余為之銘。銘曰:

有才卓警,儀曹觀政。勤宣樞省,霜臺歷柄。優(yōu)寬絀猛,其績載炳。出奠淮境,治以道靖。戢暴宥眚,人安己病。桑菀覆傾,袁公之井。吾銘炯炯,以鞏幽夐。遺澤孔永,貽厥后慶。[8]  

賜進士出身、誥授光祿大夫、文淵閣大學士、弘德殿行走、經(jīng)筵講官、翰林院掌院學士、鑲白旗蒙古都統(tǒng)倭仁頓首拜撰。賜進士出身、誥授榮祿大夫、太子太保、欽差大臣、兩廣總督、一等子、前翰林院編修徐廣縉頓首拜書并篆蓋。男保恒、齡上石。富平劉生榮鐫。

墓志所載文字與《端敏公集》所載基本吻合。

袁甲三墓志志蓋

關(guān)于袁甲三墓志銘的考證

袁甲三墓志銘撰文者為倭仁。倭仁(1804—1871),蒙古正紅旗人,烏齊格里氏,字艮峰。道光九年進士。同治初擢工部尚書、文淵閣大學士,授皇帝書。精研理義之學,同治間號為理學大師。曾反對選用科甲官員入同文館學習天文算學,為頑固派代表人物。官至文華殿大學士。卒謚文端。有《倭文端公遺書》。

倭仁作為當時最著名的理學家,身居要位,為同治皇帝老師。道光十五年(1835)乙未科,倭仁為同考官,葉名琛、何桂清、彭蘊章、朱琦、羅惇衍、袁甲三等人皆出其門下。后胡林翼、張之洞等人亦是其門生。曾國藩也像倭仁執(zhí)弟子禮,其家書中對倭仁推崇備至。袁甲三作為倭仁弟子,和其交往自是親密無間。如他在給倭仁的信中有云:“自以受恩最重,不敢以病忘憂。極力支撐,事皆口授。然奏請,雖皆蒙俞允,而事機每致牽移,尚祈大君子通局籌維經(jīng)綸,密運于豫皖大局。以大力斡旋之,不獨鄙人心佩也,天下望公最重。”[9]可知袁甲三在朝中遇到諸多掣肘之事,多賴倭仁從中斡旋幫助。是以,袁甲三病逝,倭仁作為其座師,也是當時理學泰斗、同治帝師,為其作墓志銘文,為當仁不讓之事。

袁甲三墓志銘書丹者徐廣縉。徐廣縉(1797——1869),字仲升。安徽阜陽太和人,清嘉慶二十五年(1820)進士,選庶吉士。歷任云南巡撫、廣東巡撫、兩廣總督、湖廣總督等職,為晚清重臣之一。

徐廣縉與袁甲三交往密切,而且是兒女親家。袁甲三共育有三子五女,其四女與徐廣縉之子徐煌訂婚,但是未及成婚,袁甲三之女夭亡。同治元年(1862)四月,徐廣縉曾攜子至開封,欲秋季完婚,但不到一月,袁甲三之女病逝,“攜煌兒赴汴,假館于袁午橋親家公寓。滿擬秋間為煌兒成婚,乃抵汴不及一月,而午橋之女忽天。天之杌我,如不我克”。[10]

袁甲三督師安徽期間,徐廣縉因失守武昌等地,被革職拿問,賦閑在安徽太和老家,兩人此時來往更為頻繁。咸豐八年八月皇帝下詔“勝保奏留兵剿匪,請派員督率等語,徐廣縉著賞四品卿銜,留于懷、鳳,暫行統(tǒng)帶勝保所留官,隨同袁甲三辦理剿辦事宜。”[11]”清朝廷讓他幫辦袁甲三剿匪,也是讓他戴罪立功。在此期間,兩人籌劃剿匪軍務(wù),關(guān)系愈加親密。徐廣縉詩作中也多次提及二人交往,如《承聞袁午橋副憲雉河大捷詩以志喜》《前作意猶未盡再賦此章》,以及《袁午橋親家贈酒兩壇,存糧臺處,書至而酒已送營次,頗覺耿耿于懷。越半月,忽遣健卒赍到,又大喜過望,賦此自嘲》等,足見兩人交往之細節(jié)。

徐廣縉傳世書法之作不為多見,為袁甲三墓志所作篆書、小楷,兩體尤為精彩。其篆書取法李斯、李陽冰,用筆工穩(wěn)含蓄,遒勁在內(nèi),風姿遠出,非一般俗手所能為之。其小楷直取二王,紹法于晉人之間。用筆純熟自如,一派帖學正宗風范。筆者所見其行書四屏、手札之作,亦是一絲不茍,極見書法造詣之精深。此墓志小楷結(jié)體精嚴,筆墨靈動,于點畫精工之處卻能見空靈瀟灑之意,可謂上乘之作,有著較高的書法藝術(shù)價值。

袁甲三墓志刻石者為劉生榮。劉生榮為陜西富平南陵村人,出生于石刻世家,精于各類大體型石刻,專長勾字,鐵筆生花,他的石刻技藝在當時首屈一指,被譽為“五虎上將(匠)”之首。曾復(fù)刻歐陽詢《虞恭公墓志》,被譽為“下真跡一等”。后袁保恒得到岳飛《前后出師表》墨本,就是請劉生榮鐫刻成碑,傳之于世。其所刻袁甲三墓志,分毫畢現(xiàn),與徐廣縉墨本最為接近,可見其刻石功夫之精湛。

袁甲三墓志銘局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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