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一百五十一
原文:
◎兵十二
○馬政
國馬之牧，歷五代浸廢，至宋而規(guī)制備具。自建隆而后，其官司之規(guī)，廄牧之政，與夫收市之利，牧地之數(shù)，支配之等，曰券馬，曰省馬，曰馬社，曰括買，沿革盛衰，皆可得而考焉。
凡御馬之等三，（入殿祗候十五匹，引駕十四匹，從駕二十匹。）給用之等十有五，（曰揀中，曰不得支使，曰添價，曰明信，曰臣僚，曰諸班，曰御龍直，曰捧日、龍衛(wèi)，曰拱圣，曰驍騎，曰云、武騎，曰天武、龍猛，曰配軍，曰雜使，曰馬鋪。）群號之字十有七，（曰"左"，曰"右"，曰"千"，曰"立"，曰"水"，曰"官"，曰"吉"，曰"天"，曰"主"，曰"王"，曰"方"，曰"與"，曰"來"，曰"萬"，曰"小"，曰"囗官"，曰"退"。）毛物之種九十有二，（叱撥之別八，青之別二，白之別一，烏之別五，赤之別五，紫之別六，駿之別十一，赭白之別六，騮之別八，騧之別六，駱之別五，騅之別五，騟之別八，駁胯之別六，駁之別三，驃之別七。）
其官司之規(guī)，則太祖承前代之制，初置左、右飛龍二院，以左、右飛龍二使領之。太平興國五年，改飛龍為天廄坊。雍熙四年，改天廄為左、右騏驥院，左右天駟監(jiān)四、左右天廄坊二皆隸焉。
真宗咸平元年，創(chuàng)置估馬司。凡市馬，掌辨其良駑，平其直，以分給諸監(jiān)。
三年，置群牧使，以內臣勾當制置群牧司，京朝官為判官。
景德二年，改諸州牧龍坊悉為監(jiān)，賜名，鑄印以給之。在外之監(jiān)十有四：大名曰大名，洺州曰廣平，衛(wèi)州曰淇水，并分第一、第二。河南曰洛陽，鄭州曰原武，同州曰沙苑，相州曰安陽，澶州曰鎮(zhèn)寧，邢州曰安國，中牟曰淳澤，許州曰單鎮(zhèn)。
四年，以知樞密院陳堯叟為群牧制置使，又別置群牧使副、都監(jiān)，增判官為二員。凡廄牧之政，皆出于群牧司，自騏驥院而下，皆聽命焉。諸州有牧監(jiān)，知州、通判兼領之，諸監(jiān)各置勾當官二員。又置左右?guī)狳c。又置牧養(yǎng)上下監(jiān)，以養(yǎng)療京城諸坊、監(jiān)病馬。又詔左右騏驥院諸坊、監(jiān)官，并以三年為滿；如習知馬事愿留者，群牧司以聞，而徙涖他監(jiān)焉。
其廄牧之政，則自太祖置養(yǎng)馬務一，葺舊務四，以為牧放之地始。
太平興國四年，太宗觀兵于幽，得汾、晉、燕、薊之馬四萬二千余匹，內皂充牣，始分置諸州牧養(yǎng)之。時殿直李諤坐贓，監(jiān)牧許州，盜官菽，馬多死，并主吏斬于市。又詔擇豐曠地置牧龍坊八，以便牧養(yǎng)。
淳化二年十二月，詔圉人取善馬數(shù)十匹，于便殿設皂棧，教以秣飼，且以其法諭宰執(zhí)，仍頒于諸軍。復以醫(yī)馬良方賜近臣。嘗從趙守倫之請，于諸州牧龍坊畜牝馬萬五千匹，逐水草牧放，不費芻秣，生駒蕃息，足資軍用。至是，守倫復言："諸坊牧馬萬匹，歲當生駒四千，今歲止二千五百，典司失職，當嚴責罰。若馬百匹歲得駒七十，則加遷擢。諸坊產駒，即籍以聞。牧放軍人，當募少壯充役。"并從之。
真宗大中祥符元年，立牧監(jiān)賞罰之令，外監(jiān)息馬，一歲終以十分為率，死一分以上勾當官罰一月奉，余等第決杖。牧倍多而死少者，給賞緡有差。凡生駒一匹，兵校而下賞絹一匹。當是時，凡內外坊、監(jiān)及諸軍馬凡二十余萬匹，飼馬兵校一萬六千三十八人。每歲京城草六十六萬六千圍，麩料六萬二千二百四石，鹽、油、藥、糖九萬五千余斤、石，諸州軍不預焉。左右騏驥六坊、監(jiān)止留馬二千余匹，皆春季出就牧，孟冬則別其羸病，就棧皂養(yǎng)飼。其尚乘之馬，唯備用者在焉。
凡牧監(jiān)之在河南、北，天禧后，靈昌監(jiān)為河決所沖。至乾興、天圣間，兵久不試，言者多以為牧馬費廣而亡補，乃廢東平監(jiān)，以其地賦民。五年，廢單鎮(zhèn)監(jiān)。六年，廢洛陽監(jiān)。于是河南諸監(jiān)皆廢，悉以馬送河北。既而詔取原武監(jiān)馬赴京師，移河北孳生馬牧于原武。
八年，群牧司上言：原武地廣而馬少，請增牧數(shù)。詔以淇水第二監(jiān)四歲馬屬原武，歲取河北孳生四歲馬分屬淇水第二并原武監(jiān)，移原武下等馬牧于靈昌鎮(zhèn)廢監(jiān)，仍隸原武。
九年，詔諸監(jiān)孳生駁馬，四時游牧，勿復登廄。
明道元年，議者謂："自河南六監(jiān)廢，京師須馬，取之河北，道遠非便。"詔遣左廂提點王舜臣往度利害。舜臣言："鎮(zhèn)寧、靈昌、東平、淳澤四監(jiān)雖廢，然其地猶牧本監(jiān)并騏驥院馬，洛陽、單鎮(zhèn)去京師近，罷之非便。"乃詔復二監(jiān)，以牧河北孳生馬。
景祐二年，揀河北諸監(jiān)馬一千九百牧于趙州界，隸安陽監(jiān)。既而詔廣平廢監(jiān)留其一，以趙州界牧馬復隸焉，所余一監(jiān)，毋毀廄舍。
四年，復以原武第二監(jiān)為單鎮(zhèn)，移于長葛縣，以縣令、都監(jiān)兼領之。三年，詔院坊、監(jiān)馬歲留備用外，余為兩群，牧于咸豐門外牟駝岡。
凡收養(yǎng)病馬，估馬司、騏驥院取病淺者送上監(jiān)，深者送下監(jiān)，分十槽醫(yī)療之。天圣六年，詔月以都監(jiān)、判官一人提舉。八年，言者謂上監(jiān)去京城遠，送病馬非便。詔廢之，以病淺馬分屬左右騏驥院六坊、監(jiān)，季較拋死數(shù)，歲終第賞罰。更以騏驥院官迭往提舉。
明道二年，復置上監(jiān)，易名天坰，養(yǎng)無病馬，病馬并屬下監(jiān)。
景祐二年，詔以牧養(yǎng)監(jiān)馬團群牧于陳、許州界鳳凰陂，免耗芻菽，歲以為常。
治平二年，詔院坊、監(jiān)馬之病不堪估賣者，送淇水第一監(jiān)，別為一群以牧養(yǎng)之。
凡馬之孳生，則大名府、洺、衛(wèi)、相州七監(jiān)多擇善種，合牝牡為群，判官歲以十二月巡行坊、監(jiān)，閱二歲駒點印，第賞牧兵。諸軍收駒及二歲，即送官。
天圣七年，群牧司言："舊制，知州軍、通判領同群牧事，歲終較馬死數(shù)及分已上，并生駒不及四分，并罰奉。死數(shù)少，生駒多，即奏第賞。三歲都比，以該賞者聞。今請申明舊制，通判始到官，書所轄馬數(shù)，歲一考之，官滿，較總數(shù)為賞罰。"詔從之。
嘉祐八年，群牧司言："孳生七監(jiān)，每監(jiān)歲定牝馬二千，牡馬四百，歲約生駒四百，以為定數(shù)。"
治平二年，詔："諸監(jiān)生駒滿三十月已上，每歲點印，選牡之良者送淇水第二監(jiān)，余雜大馬悉送河南三監(jiān)，其淇水第二監(jiān)馬，候滿六十月，給配諸監(jiān)。諸監(jiān)牝馬滿三十月，本監(jiān)別立群牧放，候滿五十月，乃撥配他監(jiān)。"
凡收市馬，戎人驅馬至邊，總數(shù)十、百為一券，一馬預給錢千，官給芻粟，續(xù)食至京師，有司售之，分隸諸監(jiān)，曰券馬。邊州置場，市蕃漢馬團綱，遣殿侍部送赴闕，或就配諸軍，曰省馬。陜西廣銳、勁勇等軍，相與為社，每市馬，官給直外，社眾復裒金益之，曰馬社。軍興，籍民馬而市之以給軍，曰括買。
宋初，市馬唯河東、陜西、川峽三路，招馬唯吐蕃、回紇、黨項、藏牙族，白馬、鼻家、保家、名市族諸蕃。至雍熙、端拱間，河東則麟、府、豐、嵐州、岢嵐、火山軍、唐龍鎮(zhèn)、濁輪砦，陜西則秦、渭、涇、原、儀、延、環(huán)、慶、階州、鎮(zhèn)戎、保安軍、制勝關、浩亹府，河西則靈、綏、銀、夏州，川峽則益、文、黎、雅、戎、茂、夔州、永康軍，京東則登州。自趙德明據(jù)有河南，其收市唯麟、府、涇、原、儀、渭、秦、階、環(huán)州、岢嵐、火山、保安、保德軍。其后置場，則又止環(huán)、慶、延、渭、原、秦、階、文州、鎮(zhèn)戎軍而已。
太祖時，歲遣中使詣邊州市馬。先是，兩河之民入蕃界盜馬入中國。官給其直。時方留意撫綏，詔禁之。
太平興國四年，詔市吏民馬十七萬匹。六年，詔內屬戎人驅馬詣闕下者，首領縣次續(xù)食，且禁富民無得私市。十二月，詔："蕃部鬻馬，官取良而棄弩，又禁其私市，歲入數(shù)既不充，且無以懷遠人。自今委長吏謹視馬之良駑，駑即印識之，許民私市焉。"先是，以銅錢給諸蕃馬直。八年，有司言戎人得錢，銷鑄為器，乃以布帛茶及他物易之。
天禧中，宰相向敏中言國馬倍于先朝，廣費芻粟。乃詔以十三歲以上配軍馬估直出賣。先是市馬以三歲已上、十三歲已下為率。天圣中，詔市四歲已上、十歲已下。既而所市不足，群牧司以為言，乃詔入券并省馬市三歲已上、十二歲已下。明年，詔府州、岢嵐軍自今省馬三歲、四歲者不以等第，五歲已上十二歲已下、骨格良善行者，悉許綱送估馬司，余非上京省馬并送并州揀馬司。
景祐元年，御史中丞韓億言："蕃部以馬抵永康軍中賣，所得至少，徒使羌人知蜀山川道路，非計之得。"乃詔罷之。
四年，群牧司奏河北諸軍闕馬，請制等杖六，付天雄軍、真定府、定、瀛、貝、滄州，市上生馬十二歲以下，視等第給直。馬自四尺七寸至四尺二寸，凡六等。其直自二萬五千四百五十至萬六千五百五十，課自萬三千四百五十至八千九百五十九，六等，取備邊兵戶絕錢充直。以第一等送京師，余就配諸軍。
康定初，陜西用兵，馬不足。詔京畿、京東西、淮南、陜西路括市戰(zhàn)馬，馬四尺六寸至四尺二寸，其直自五十千至二十千，凡五等。宰臣、樞密使聽畜馬七，參知政事、樞密副使五，尚書、學士至知雜、閣門使已上三，升朝官閣門祗候已上一，余命官至諸司職員、寺觀主首皆一。節(jié)度使至刺史，殿前馬步軍都指揮至軍頭司散員、副兵馬使皆勿括。并邊七州軍免。出內庫珠償民馬直。又禁邊臣私市，闕者官給。二年，詔："河北州軍置場市馬，雖除等樣，如聞所得不廣，宜加增直。第一等二萬八千，第二等二萬六千，第三等二萬四千，第四等以下及牝馬即依舊直。仍自第二等以下遞減一寸。"
慶歷四年，詔："河北點印民間馬，凡收市外，見余二萬七百，除坊郭戶三等、鄉(xiāng)村三等已上養(yǎng)飼如舊，余點印者悉集揀市。"五年，出內藏庫絹二十萬，市馬于府州、岢嵐軍。六年，詔陜西、河東社馬死者，本營鬻錢以助馬直。
至和元年，詔；"蜀馬送京師，道遠多病瘠。自今以春、秋、冬部送陜西四路總管司。"二年，修陜西蕃馬驛，群牧司每季檄沿路郡縣察視之。邊州巡檢兵校，聽自市馬，官償其直。又詔陜西轉運使司以銀十萬兩市馬于秦州，歲以為常。
嘉祐元年，詔三司出絹三萬，市馬于秦州以給河東軍。五年，薛向言："秦州券馬至京師，給直并路費，一馬計錢數(shù)萬。請于原、渭州、德順軍置場收市，給以解鹽交引，即不耗度支縑錢。其券馬姑存，以來遠人。歲可別得良馬八千，以三千給沿邊軍騎，五千入群牧司。"七年，陜西提舉買馬監(jiān)牧司奏："舊制，秦州蕃漢人月募得良馬二百至京師，給彩絹、銀碗、腰帶、錦襖子，蕃官、回紇隱藏不引至者，并以漢法論罪。歲募及二千，給賞物外，蕃部補蕃官，蕃官轉資，回紇百姓加等給賞。今原、渭、德順軍置場市馬，請如秦州例施行。"詔從之。先是，詔議買馬利害。吳奎等議于秦州古渭、永寧砦及原州、德順軍各令置場，京師歲支銀四萬兩、絹七萬五千匹充馬直，不足，以解鹽鈔并雜支錢給之。詔行之。八年，宰臣韓琦言："秦州永寧砦舊以鈔市馬，自修古渭砦，在永寧之西，而蕃漢多互市其間，因置買馬場，凡歲用緡錢十余萬，蕩然流入虜中，實耗國用。"詔復置場永寧，罷古渭砦中場。蕃部馬至，徑鬻于秦州。
治平元年，薛向請原、渭州、德順軍買馬官，永興軍養(yǎng)馬務，如原州、德順軍并渭州同判，三年為任，悉以所市馬多少為殿最。又言："秦州山外蕃部至原、渭州、德順軍、鎮(zhèn)戎軍鬻馬，充豪商錢，至秦州，所償止得六百。今請于原、渭州、德順軍，官以鹽鈔博易，使得輕赍至秦州，易蜀貨以歸。蜀商以所博鹽引至岐、雍，換監(jiān)銀入蜀，兩獲其便。"群牧司請如向言施行。是歲，詔河東陜西廣銳、蕃落闕馬，復置社買，一馬官給錢三十千。久之，馬不至，乃增直如慶歷詔書，第三等三十五千，第四等二十八千。四年，以成都府路歲輸絹三萬給陜西監(jiān)牧司。自是蕃部馬至者眾，官軍仰給焉。先是，以陜西轉運使兼本路監(jiān)牧買馬事，后又以制置陜西解鹽官同主之。
大抵國初市馬，歲僅得五千余匹。天圣中，蕃部省馬至三萬四千九百余匹。嘉祐以前，原、渭、德順凡三歲市馬至萬七千一百匹，秦州券馬歲至萬五千匹。
凡牧地，自畿甸及近郡，使擇水草善地而標占之。淳化、景德間，內外坊、監(jiān)總六萬八千頃，諸軍班又三萬九百頃不預焉。歲久官失其籍，界堠不明，廢置不常，而淪于侵冒者多矣。
淳化二年十二月，通利軍上《十牧草地圖》，上慮侵民田，遣中使檢視疆理。
嘉祐中，韓琦請括諸監(jiān)牧地，留牧外，聽下戶耕佃。遣都官員外郎高訪等括河北，得閑田三千三百五十頃募佃，歲約得谷十一萬七千八百石，絹三千二百五十匹，草十六萬一千二百束。群牧司言："諸監(jiān)牧地間有水旱，每監(jiān)牧放外，歲刈白草數(shù)萬束，以備冬飼。今悉賦民，異時監(jiān)馬增多，及有水旱，無以轉徙牧放。"詔遣左右?guī)狳c官相度，除先被侵冒已根括出地權給租佃，余委群牧司審度存留，有閑土即募耕佃。五年，群牧司言："凡牧一馬，往來踐食，占地五十畝。諸監(jiān)既無余地，難以募耕，請存留如故。廣平廢監(jiān)先賦民者，亦乞取還。"乃詔："河北、京東牧監(jiān)帳管草地，自今毋得縱人請射，犯者論以違制。"
群牧使歐陽修言："唐之牧地，西起隴右金城、平涼、天水，外暨河曲之野，內則岐、幽、涇、寧，東接銀、夏，又東至于樓煩。今則沒入蕃界，淪于侵佃，不可復得。惟河東嵐、石之間，山荒甚多，汾河之側，草地亦廣，其間水草最宜牧養(yǎng)，此唐樓煩監(jiān)地。跡此推之，則樓煩、元池、天池三監(jiān)舊地，尚冀可得。臣往年出使，嘗行威勝以東及遼州、平定軍，其地率多閑曠。河東一路，水草甚佳，地勢高寒，必宜馬性。又京西唐、汝之間，荒地亦廣。請下河東、京西轉運司遣官審度，若可興置監(jiān)牧，則河北諸監(jiān)，尋可廢罷。"
治平末，牧地總五萬五千，河南六監(jiān)三萬二千，而河北六監(jiān)則二萬三千。
凡支配，騏驥院、估馬司以當配軍及新收馬閱于便殿，數(shù)毋過一百。凡配軍，視其奉錢之數(shù)，馬自四尺六寸至四尺三寸，奉錢自一千至三百，為四等，差次給之，至五月權止。外州軍士闕馬，先奏稟乃給。荊湖路歸遠、雄武軍士，配以在所土產馬。凡闕馬軍士，以分數(shù)配填。
慶歷四年，詔陜西、河北、河東填五分，余路填四分。他州軍、府界巡檢兵校聽自市，官償其直，毋過三十千。是歲，詔諸路以馬給軍士，比試武技，優(yōu)者先給，比試兩給；闕馬十匹以下全給，十匹以上如舊數(shù)支。
至和元年，詔軍士戍陜西、河東、河北填七分，余路填六分。凡主兵官當借馬者，至罷兵權。殿前馬步軍都指揮使賜所借馬三，都虞候、捧日、天武、龍、神衛(wèi)四廂都指揮使二，軍都指揮使一。外州在官當借馬者，經略使三，總管、鈐轄二，路分都監(jiān)、承受、極邊砦至監(jiān)押、都巡檢、把截、保丁指揮一，毋得乘之他州并以假人，犯者論以違制。
寶元元年，詔群臣例賜馬者，宰相至樞密直學士，使相至正任刺史，并皇族緣姻事當賜者，如舊制；余給以馬直，少卿監(jiān)已上三十五千，內殿承制已下二十三千。凡群臣假官馬進奉者，置籍報左藏庫，償直四十千，其后多負不償。乃詔借馬者先輸直，久逋不償者克其奉料。
熙寧以來，有保馬、戶馬，其后又變?yōu)榻o地牧馬。
神宗嘗患馬政不善，謂樞密使文彥博曰："群牧官非人，無以責成效。其令中書擇使，卿舉判官，冀國馬蕃息，以給戰(zhàn)騎。"于是以比部員外郎崔臺符權群牧判官，又命群牧判官劉航及臺符刪定《群牧敕令》，以唐制參本朝故事而奏決焉。
熙寧元年，又手詔彥博等曰："今諸州守貳雖同領群牧，而未嘗親涖職事，其議更制，應監(jiān)牧、郡守貳并朝廷選授，與坊、監(jiān)使臣皆第其能否，制賞罰而升黜之，宜立法以聞。"又手詔曰："方今馬政不修，官吏無著效，豈任不久而才不盡歟？是何監(jiān)牧之多，官吏之眾，而乏才之甚也！昔唐用張萬歲三世典群牧，恩信行乎下，故馬政修舉，后世稱為能吏。今上自提總官屬，下至坊、監(jiān)使臣，既非銓擇，而遷徙迅速，
